關於我自己

加拿大Haven海文學院心理諮商文憑,文學士,商學士,台灣資深廣播人, 現任大中華地區成長工作坊帶領老師、現任慈濟基金會大愛電視「殷瑗小聚」「音樂有愛」「心靈講座」節目製作及主持人、曾任崇德基督書院人文心理學講師。多年來研讀身心靈整合及助人工作課程與師資培訓課程,致力於整合心理學、佛學之理念,探索自我與他人關係整合,出版之著作「SARS舒眠冥想音樂」、「我夢見我買了一條船」、「上午夜琴聲的同學錄」、「山上的生活」、「做個值得被疼惜的女人」、重要心理叢書,加拿大海文學院『生命花園』、『活出熱情』譯者之一。

2007年10月4日 星期四

Robert Lepage 的微笑佛學觀


這是我今年
做過最有價值的電視訪問之一

他是現代前衛視覺藝術家
加拿大四大導演之一
Robert Lepage

越尖端之人
越顯人格之美

他謙虛有禮
作品能量驚人

我將訪問的"因"
呈現出來
將我問題的"果" 刪除
希望他的觀點內容
能引發更多的問題
更遼闊的思考

以下是訪談內容-

我覺得藝術家
其實是在做過濾的手續
我們並沒有發明什麼
我們只是過濾
我們過濾人生
過濾其他人的作品
並且留下適合自己
足以代表自己的元素

我唸的戲劇學校
並不鼓勵學生爭取第一
學校鼓勵學生成就獨特性
這是一種截然不同的創作角度
我發現想要獨特
唯一的方法就是做自己
不要害怕創造自己想看的
不要事事都跟別人一樣
要把自己覺得好的留下來



我認為亞洲文化很有希望
也許亞洲向來人口眾多
我發現這裡的人都很內斂
不是外放 而是內斂
於是亞洲人的內心空間
要比西方世界的人大許多
跟亞洲演員合作
對我而言
是非常有趣的經驗
因為他們的內心世界十分遼闊
西方人應該以此為借鏡

舉例來說 加拿大幅員遼闊
有很多的空間
但那樣的空間
卻讓人感到迷惘
反觀亞洲
由於人口眾多密集
人們必須學會內斂
我覺得這是件很好的事

比方說 我常到日本工作
我察覺到驚人的差異
西方世界總習慣把舞台塞滿
舞台上總是擺滿東西
日本的舞台卻總是空的
這可能是因為
他們的空間越來越少
所以人們想沈思的時候
就會到空無一物的禪園
或者是看舞台空無一物的戲劇



我不算是正式的佛教徒
因為我沒有奉行教義
但是過去十年來
我遇到許多信奉佛教的藝術家
不見得是宗教上的佛教徒
也可能是哲學上的

我跟許多佛教徒成為好友
而且他們都十分虔誠
這對我的作品有極大的影響
我的生活因此改變許多
我還沒徹底投入佛教的研究
但我感覺到在我的藝術創作裡
有著強烈的佛教原則

例如磨難對人有益的觀念
對我有深遠的意義
我的創作過程大多以此為依歸
也就是磨難
多多益善

另外
像妙法蓮華經的概念
美與秩序是渾沌的產物
哪天注意瞧瞧我的創作過程
你會發現重點就在渾沌
過去我一直無法理解
直到接觸佛教的妙法蓮華經
我才恍然大悟
我明白藝術的肇始就是惑
但這是一件好事



我想這也跟我的主題有關
我常用戲劇表達
小故事跟大故事的對比
我想關鍵在於舞台上的表現
即便是小故事
也可以宇宙為主題
你必須讓演員瞭解這點
並且用角色鋪陳表達出來
小故事也可以跟大故事相呼應
這方面我已得到證實
像是多年來跟佛教徒友人來往
或是我自己的閱讀

我想"空"絕對是我的作品裡
很重要的一個主題
因為我們面臨空前危機
尤其是在西方
我們面臨極大的"意義危機"
事物漸漸失去意義

在世界經濟與政治影響下
"意義"變得越來越不受重視
現在有許多加拿大人
不懂國家為何派軍隊到阿富汗
殺害那麼多人
去那裡根本沒有意義理由
所以我認為"空"已是普遍現象

戲劇導演或作家想描寫角色
並記錄自己所處的時代
就必須承認今日的角色
確實面臨"空"的挑戰



20世紀許多的戲劇
是以心理為重
它們在解釋空為何物
並且憐憫人與所必需扮演的角色
但我認為21世紀的戲劇
應該要同理與憐憫人與角色
這是執導戲劇
與創作角色的一個不同角度

我認為創作反映的
是對人性,宇宙以及世界的看法
我寫了一齣戲叫做
Far Side of the Moon
它講的是太空競賽
爭相征服宇宙的太空競賽

我發現我們對月球有興趣
因為我們把它當成另一個地球
上月球後發現不是這麼回事
我們就失去對它的興趣

人總在陌生事物裡看見自己
原始人用五芒星表達行星
其實五芒星來自人的頭與四肢
可見藝術是自身與人性的象徵
讓藝術家解釋陌生的事物



劇場導演就像是船長
帶著大夥兒去尋找新大陸
而這個新大陸必須存在
找不到的話
會很恐怖
因為別人再也不信任你
他們再也不會上你的船

當導演很不容易的
我們假裝自己知道該往哪走
事實並不然
這是一場冒險

我總把藝術跟科學相提並論
科學家跟藝術家有相同的目標
我們都在找尋問題的解釋
當然找到的問題總是多於答案

尤其是現在的藝術家
他們越來越對科學感興趣
因為他們覺得與科學有共通點
數學家試著用數學解釋宇宙
當他們找到可用的公式…
知道可用是因為它很美
他們真的是這麼說的
看到可用的公式
他們會說“好美”
在那當下數學也變成了藝術

有時藝術也是科學的延伸
或者是數學的延伸

像我認識一位75歲的長輩
他是個十分傑出的數學家
後來他不教數學
反而改學鋼琴
因為那是數學的合理延伸

我認為藝術
就如畢卡索所言
我們發現事物並加以尋找
可以說答案是因
問題才是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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