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我自己
- wenyuanlee
- 加拿大Haven海文學院心理諮商文憑,文學士,商學士,台灣資深廣播人, 現任大中華地區成長工作坊帶領老師、現任慈濟基金會大愛電視「殷瑗小聚」「音樂有愛」「心靈講座」節目製作及主持人、曾任崇德基督書院人文心理學講師。多年來研讀身心靈整合及助人工作課程與師資培訓課程,致力於整合心理學、佛學之理念,探索自我與他人關係整合,出版之著作「SARS舒眠冥想音樂」、「我夢見我買了一條船」、「上午夜琴聲的同學錄」、「山上的生活」、「做個值得被疼惜的女人」、重要心理叢書,加拿大海文學院『生命花園』、『活出熱情』譯者之一。
2008年1月9日 星期三
微笑梵谷三
也許只有阿爾
亮炫的麥浪
繁爍的星空
才能與
梵谷內心
深重燃燒的情愛
對話共鳴
蔣勳老師今天要為我們
繼續來介紹的是
梵谷專題的阿爾時期
梵谷在1888年的二月
他一個人離開了巴黎
就帶了一些簡單的行李就往
往南走
現在我們如果從巴黎到阿爾
其實都還不是很方便
我記得有一次我去的時候是
坐火車到了馬賽
因為
巴黎到馬賽有比較快的火車
到了馬賽以後再坐他們的那種
有點像交通公車
轉了大概兩個半小時
才到阿爾
所以可以想像梵谷當年去時候
大概起碼一整天阿爾
就是很小的一個小鎮
我記得我上次也提到說
阿爾可能變成
梵谷的另外一個夢想
就是梵谷很有趣他
隔一陣子他會有個夢想
比如說有段時間
他一定要到最窮的地方做牧師
其實是個夢想
然後這個夢想破了
他又到巴黎
到巴黎前他也很亢奮
然後初期也很亢奮
可是久了以後慢慢他又覺得
這些畫家朋友
不像他想的那麼完美
他又開始有一點
想要自閉起來
他又要走到阿爾
所以阿爾可能又是他一個夢想
然後他想像阿爾的大地
想像阿爾的藍天
然後他就在阿爾就架起畫架
畫了很漂亮的那個朗魯瓦橋
一個吊橋
因為阿爾是一個
法國南部的那個隆河的流域
基本上都是農民
所以的的確確我們看到
梵谷在那裡感覺到
一種南方大地的快樂
因為在荷蘭的時候
他畫過農民
可是荷蘭的農民
有一點填海造路
然後在那個寒冷
其實很辛苦
可是南方的農民在烈日底下
其實那個陽光的亮麗
會有另外一個不同的感覺
可能性格啊 什麼也比較
比較開朗
所以梵谷在那個時候
感覺到天的藍
那個麥子的金黃
那邊的水聲
晚上的時候我們知道
法國南部的夜晚的星空
是最美的
因為它是那個地中海氣候
所以空氣比較乾燥不潮濕
所以每一顆星的那個明亮
尤其在他的那個年代
還沒有什麼光害
我記得我去過幾次阿爾
那個晚上的星空真的讓你
嚇呆了
就漂亮得不得了
可以像當年梵谷
更被這個東西吸引
所以這個時候他就一直寫信
給他在巴黎的朋友
告訴他們說
阿爾是一個多麼美的地方
告訴他們說
到這裡你們的繪畫 你們的色彩
會得到多麼大的激發
不斷的寫信
我們就會發現梵谷很有趣
他每次在狂喜當中的時候
他一定要有人跟他去分享
跟對話
因此我們就看到他在阿爾時期
畫了一個有名的肖像畫
就是畫了一個郵差
這個郵差的名字叫Roulin
胡林郵差
你就會發現
為什麼跟郵差這麼好
然後替郵差畫像
因為這個郵差幾乎是他小鎮裡
唯一的朋友
因為每天就幫他送信
而且法國的郵差
我自己覺得滿有趣
因為我在七零年代
我在巴黎讀書的時候
對我來說
那個遙遠的家鄉的信也是重要的
所以我覺得郵差常常會
跟你聊起天來
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不那麼忙
不會那麼匆匆忙忙把信箱一丟
他們一定按鈴
然後等你出來說你就是某某人
你信台灣來的
台灣是什麼樣的地方
我只好請他說你要不要喝一碗
什麼台灣的烏龍茶
然後他就坐下來
坐很久很久他才說
我要去送信了他才走
所以我就看到梵谷的
郵差這張畫像
我覺得很有趣就是
尤其法國這種小鎮郵差
你可以想像信也不多
他工作也很清閒
他就跟梵谷變得很好的朋友
可是我覺得這個郵差
象徵了一個東西
象徵著在阿爾時期
孤獨的梵谷跟外面世界的連接
其實我們不太了解
我們小的時候童年
看到一個郵差來的快樂
因為他代表你跟另外一個世界的
溝通的關係
現在比如網站 E-mail
這個符號慢慢就消失了
可是在梵谷的畫裡的郵差
還跟我們童年的郵差的
符號意義有點類似
可是我想在阿爾時期
梵谷最開心的是
背著畫架走向大片的土地
因為法國的南部是一個大平原
你可以一望無際出去就是麥田
翻飛的金黃色的麥浪
我看到他有一張畫是落日裡面
黃昏落日裡面的金黃色的麥浪
可是這張畫裡面
法國有學者特別指出來
希望大家注意說這是張風景畫
風景畫是說
一個畫家背了一個畫架去畫
天空 土地 山川
叫做風景畫landscape
可是這個學者特別說
為什麼梵谷會選一張風景畫
裡面有一排的工廠
而且工廠還有很大的煙囪
冒出黑煙來
因為比如如果我今天
帶學生去寫生
到墾丁
我大概不會對著工廠畫畫
我要畫風景畫我會對著海
因為覺得海比較漂亮
或者是有個亭子啊 有瀑布
怎麼會去對著
冒著黑煙的工廠
他這個論文很重要特別指出來
梵谷的這類的畫
其實有一個關心
這個關心是當時是工業的初期
工業來勢洶洶
工業 大企業開始收購
所有農村的土地
很多農民的土地被買去
變成新的廠房
所以這一點特別指出來就說
梵谷其實從他的
做礦工牧師開始
他一直關心一個問題是說
現代的工業城市
將對傳統的農業
發生非常大的影響力
而這些土地因為工業來臨
被收購 被荒廢以後
農民何去何從
一直是梵谷非常大的關心
所以我們會發現
梵谷始終其實有他很強烈的
人道主義的一個關懷
所以有時候他畫大片的土地
這張畫裡畫的是大片的土地
翻耕
我們說要播種之前
它必須把土翻起來
那個土必須翻鬆
翻耕以後那個大片的土地
所以他對土地有個很強的情感
我們知道
現在有種語言叫土地倫理
就是曾經生活在土地裡的人
它的倫理關係跟我們今天
都會裡的倫理是不一樣的
因為在土地裡面的倫理
它是一個一萬年來的農村記憶
所以人跟人
比如說我同年的時候
我是土地倫理
所以我記得我們那個社區裡面
很少人會把大門關起來的
然後大家會串門子串來串去
我回到家如果媽媽不在
那隔壁的阿姨會叫我說
你到我家來吃飯的
就那個是土地倫理
梵谷很依賴這個土地倫理
他覺得這個土地倫理在
工業來臨的時候
人對人越來越冷漠
越來越疏離
而失去了農業倫理
所以他很喜歡
一個比他早點的畫家就是米勒
比如說我們現在看到
他畫了一張畫
是模仿米勒的播種者
播種者是說
在春天的時候在翻耕的土地裡
一個人手上拿著一個籃子
裡面是種子
把種子播撒出去
就是播種
所以這個就是土地倫理
因為我覺得梵谷會覺得
他畫播種者感覺到
土地裡面有一種對生命的信仰
每一粒小小的種子丟出去
就是一個因
它會變成一個果
它會養活很多的人
所以他把這張播種者
畫得非常的昂揚
整個畫面上充滿了陽光的亮麗
然後他在歌頌這個人
走在土地上的一種自信
跟一種健康
那這是非常明顯的一種
對農業的歌頌
對土地倫理的歌頌
可是我們知道那個時候農業
其實已經在衰敗
因為工業來臨了
所以梵谷以某一個部分
有點是比較傳統的
農業社會的一個價值觀
他也一直用這樣的美學
在對抗很多的東西
所以一直在這個農業倫理
或土地倫理裡
它跟人的關係也真的不太一樣
就是我們前面也講過說
土地倫理裡的人 農業倫理的人
比較分享物質
在工業的時代來臨的時候
人比較說
這是我的
所以分得很清楚
可是在土地倫理的時候
比如說農忙的時候
每家就會去別人家幫忙
所以我們就看到
下面有一個主題就是
大概到了1888年的夏天
梵谷寫信給高更得到了回應
因為他一直告訴高更說
你來這邊你的藝術會有
你意想不到的激盪跟進步
所以高更就被他說動了
我們知道那個梵谷的個性是
很容易感染別人的
高更就說好 我要來
所以那個時候
那個夏天梵谷就很興奮
就為了高更
等到高更來
畫了很重要的一些畫
比如我們現在看到的黃色房屋
這個黃色房屋是梵谷租的
他租了這棟房子的上面
二樓的兩間
有綠色的那個窗板的
那兩個房間
一間是他自己的房間
一間是他的畫室
可是後來因為高更要來
他就特意為高更
去準備那個房間
把那個房間畫的
華麗得不得了
我們知道有時一個破舊的房間
有朋友要來
你覺得不夠好
你就粉刷一下或者貼貼壁紙
可是梵谷覺得對高更這個
他這麼期待的朋友
他覺得貼壁紙是不夠的
他親筆去畫
那個牆壁上所有的小小的花
全部是他手繪出來
所以我現在要講是說
梵谷大概真的要發病了
因為他在高更來這件事情上
寄託了太大的狂喜
他覺得高更來會解決他
所有生命裡的孤獨感
那個寂寞感
他覺得這個世界上
連他父親都跟他斷絕關係
他覺得一直沒有個真正的知己
可是高更可能是他唯一的知己
所以他為這個事情一直在準備
可是我們同時看他同一個時間
他畫了一個火車站底下的一個
夜間咖啡屋
其實這個夜間咖啡屋
我們知道阿爾這種?A村
農民是不太喝咖啡的
那這種咖啡屋是什麼
是那種小火車站裡面
有旅客可能火車delay了
他們就要在那邊喝咖啡
等火車的地方
所以這種咖啡店裡面
大部分都是酒鬼啊 流浪漢啊
聚在裡面
然後很廉價
那個咖啡大概也不好喝
很廉價
然後中間你可以看到
還有一個彈子台
大家可以打打彈子啊
就是一個窮人的休憩空間
然後梵谷畫了這張作品是晚上
牆壁上有些油燈
然後有個很大的鐘
我覺得這張畫裡的色彩
牆壁的紅
跟那個地板上的青綠色
我們已經看到梵谷的精神狀態
大概在瀕臨到要發病
因為我們知道色彩學本身
我們很少用到高彩度跟高明度
用到這種程度
其實我們看一個所謂
平常在正常價值裡的人的色彩
那個色彩是比較節制過的
可是在這張畫裡
梵谷的色彩已經不節制了
而且那個光有一點詭異
有一點詭異
而且我覺得這張畫是
現在藏在耶魯大學
美國耶魯大學
我覺得是我看過
梵谷最孤獨的一張畫
就是那個心裡面寂寞到
好像發慌的感覺
所以我用它來對比說
當時他對於
高更要來這件事情的渴望
到了多麼強烈
然後他開始畫向日葵
他特別給高更寫信說
我畫向日葵是為你畫的
我們知道他畫了七張向日葵
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張是藏在
倫敦的
就是英國倫敦的國家畫廊一張
我們知道現在慕尼黑也有一張
安田保險社買了一張
就是當年十億台幣買了一張
向日葵
那麼其實向日葵我們知道
我到阿爾我看到的風景
最感動我的是向日葵
就是那個
大片大片的向日葵的花田
因為向日葵那個那種黃
然後跟陽光的那個黃
因為向日葵從早上開始
它就在仰望天空的太陽
到正中央的時候
中午的時候它就是正中央
黃昏的時候它跟著太陽在走
所以我到現在都記得
在阿爾時候
我看到那個大片的太陽
太陽光跟向日葵花之間的關係
的確會有種感動
就是梵谷覺得
他生命裡面在尋找陽光
而這個陽光可能是天空的太陽
也可能是他生命裡面
最渴望的那個朋友
高更可能就是他的太陽
他覺得他自己就是那個向日葵
然後這些向日葵
他把它剪斷以後
拿回來插在陶罐裡
他就開始畫這個向日葵
他也告訴高更說
我要為你畫張最好的向日葵
掛在你的房間
作為我歡迎你來的最好的禮物
我覺得這裡面他寄託著向日葵
在向日葵寄託了他最大的狂喜
可是同時你也已經開始擔心了
因為你不曉得
他會受到什麼樣的一個
巨大的落差
就是那個幻滅會有多嚴重
我們現在看到
他甚至畫了一個房間
這個房間他要告訴高更說
他要為高更準備一個房間
他也為自己重新整修他的房間
這個房間有特別有學者
寫論文去討論
這個房間裡面椅子是兩把
洗臉的陶罐是兩個
連枕頭都是兩個
牆上掛的畫都是兩個
就這個學者特別指出來說
這張畫裡面
其實有個潛意識上
梵谷一直渴望
他可不可以有一個人是同伴
可以陪伴他
因為他太孤獨了
他希望他的生命裡面
有一個人可以陪伴他
所以他其實有點
我們可以說妄想的寄託
或者一廂情願的寄託高更身上
可是高更當然不是這個角色
高更有點像個浪蕩子
他連太太跟孩子都不管了
他本來是股票市場的商人
就是說有很好的家庭
最後太太也不管 小孩也不管
就跑到
後來跑到大溪地去
他怎麼可能被綁住
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後來
演變到我們現在看到
梵谷畫了高更的椅子
畫了梵谷的椅子
畫了兩張都是椅子為題
這個故事的背後是這樣
就是1888年的十月初
高更真的到了阿爾
來了以後
梵谷去接他到火車站去接他
進到這個阿爾的小鎮
每一個人都說
你是高更 我認識你
高更就知道說
梵谷已經不知道拿了多少次
他的照片跟畫像給所有的人看
就整個城鎮的人
都知到道他是高更
我想高更已經開始有點害怕了
就是高更我們剛剛講說
他是一個自由慣了 浪蕩慣了
他不希望被約束的
連妻子的約束他都不要了
他忽然覺得
他是不是誤上了賊船
可是這個時候我們看到兩個人
一起的共同生活變成一個
大災難
因為其實我常常跟朋友講說
有時候包括像婚姻
就戀愛很美好
可是包括你結了婚以後
生活是
很多瑣瑣碎碎的點點滴滴
很容易爭吵的
我們看到高更後來的回憶錄
講到說
他每天都在罵梵谷
他說你為什麼老是不小心
老是把油畫顏料掉到湯裡
他在喝那碗湯的時候
裡面就是有顏料的
所以我們看到說
其實這兩個人都沒生活的經驗
所以因此常常為這種事情爭吵
我們也看到高更的椅子上
很漂亮一個有扶手的椅子
上面他點了一個蠟燭
可能他挑了一個角正要讀書
梵谷就來跟他鬥鬥
就叨叨唸
然後高更就丟下書就走了
然後這個時候梵谷忽然意識到
他自己要面臨到更大的孤獨
就是說這是他渴望的朋友
他為他準備了一個
這麼漂亮的椅子
他來坐了
可是過一會兒他走了
好 我們知道一個
你最愛的人坐過的椅子
他走了後你會一直看那個椅子
所以很多人不太了解
為什麼梵谷會去畫一張椅子
椅子是一個人的位子
就是有人坐過以後離開了
所以那個高更的椅子上
點了蠟燭有兩本書
梵谷自己的椅子上
是一個煙斗 一包煙絲
好像他就看著這兩把椅子
然後在那邊抽煙斗
他感覺到一種巨大的無奈
這個無奈是說
高更是他這麼好的朋友
是他這麼大的渴望
可是高更來了
可是現在他已經意識到
高更的椅子
可能以後再也沒有人要坐了
就是一個空的椅子
那他自己的椅子
也是一個空的椅子
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再看到他
又回到鏡子前面在畫自畫像
這張自畫像
在哈佛大學的福格美術館
這張自畫像
他拿了剃刀把頭髮刮光
他跟高更說
這張畫像是我最珍貴的畫像
我要送給你
我把我自己打扮成日本的和尚
其實梵谷沒有看過日本和尚
他也不知道日本和尚什麼樣子
可是他讀了些書
他覺得日本的和尚
是可以把生命奉獻給佛的
所以他就告訴高更說
我要把我的生命奉獻給佛
我把這張畫像送給你
這張畫像是我一直覺得
非常感動的一件作品
你可以看到他的眉毛眼睛之間
那個眼睛已經銳利到
非常驚人的地步
一方面表達出了
一個精神受到巨大的折磨的
心靈焦慮跟困頓的一個五官
同時裡面有個高度信仰的純粹
在這張畫裡面達到一個最
最美的感動
所以這段時期
其實他們產生了誤解
然後高更開始
不太想回黃色房屋
覺得回去就是叨叨一直吵架
就很害怕
所以十二月二十四日的晚上
高更就在街上逛
你可以想那麼冷的晚上
還在街上逛
大概就很怕回家
就發現梵谷一直跟著他
他回頭發現
梵谷一直跟著他的時候
他非常的害怕
他不曉得他要對他做什麼
那麼最後他發現
梵谷的手上拿了一把剃刀
就是他剃頭髮的那個剃刀
所以他更害怕
他覺得梵谷要
要對他有暴力的傾向
所以那天晚上他就不敢回家
就住在旅館裡面
第二天有人敲他的門說
你的朋友自殺了
所以他趕回家看到
梵谷倒在血泊當中
其實是警察誤會
他並沒有自殺
他那次是割了耳朵
所以現在大家可以看到
在倫敦的一張
割了耳朵以後的第一張自畫像
就是耳朵
右耳是用白紗布包起來的
可是這張畫像
我在我的書裡特別寫到
因為今年四月我又去了倫敦
面對這張畫
它是二十二張梵谷的自畫像裡
最安靜的一張
我覺得很有趣就說
其實精神醫療學上
為這張畫
開了一個醫學的會議就說
他其實當時有很嚴重的
幻聽的現象
耳朵上一直有人在講話
他割耳朵
他覺得那是一個魔鬼
然後他割了耳廓以後
他覺得那個聲音消失了
所以這張畫特別平靜
就是因為他解決了
他肉體上那個被折磨的痛苦
所以我們知道很多人認為說
他割耳朵很痛
很苦
可是心靈上的焦慮跟折磨
可能更苦
所以他用割耳朵的肉體的痛
轉移了那個心靈上的那個苦
所以這張畫是
甚至有點幽默
就是刁了一個煙斗
在鏡子裡看自己說
你看我終於把你幹掉了
好像有點
我覺得是把壓力釋放掉
壓力釋放掉
可是我們知道他的好朋友高更
連夜也就打包了行李就跑掉了
因為
不知道這個人發生了什麼事
恐懼得不得了
那這個時候他所有的鄰居
已經覺得他怪怪的
又發生了這樣的事
當時阿爾的報紙上
登了這個消息
登了這個消息
說一個荷蘭畫家的這個自殺
然後有三十幾家的農民
就連名簽署要求警方強迫治療
所以他被送進精神病院
我們看到在精神病院裡
他又畫了一張自畫像
你會發現他的焦慮又來了
就是他割了耳朵以後
是唯一平靜的
可是事實上他沒有辦法
維持很久就是
他被關在那個小小房間的時候
他整個生命的焦慮恐懼的東西
一下子又被燃燒起來
所以我想這個生命
好像試圖一直要救贖他人
可是最後他也發現
其實他應該先回來救贖自己
自己心靈上的困頓 寂寞
孤獨的問題
恐怕自己首先必須要去面對
可是我們萬萬想不到
他關在聖瑞米的醫療院
上了一把鎖
就像犯人一樣關在那邊
一年的時間他只有一個窗口
可以畫畫
不斷看畫窗口外面的風景
畫出了人間最美最美的東西
包括下一次我們要提到的
Starry Night 星夜
就是在精神病院畫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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